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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朗西安钢琴音乐会

发布者:本站 发布时间:2010-12-15 12:22:21 阅读:138次 双击自动滚屏



郎朗今年刚满26岁,可是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年轻的钢琴大师。去年,他获得了世界最著名的音乐殿堂——纽约卡内基音乐厅评选的“2007-2008年度世界最伟大的艺术家”的殊荣,全世界一共五位,郎朗就位居其一。而且,他还成了卡内基音乐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董事。也是在2007年,全球著名的钢琴制造商斯坦威推出“郎朗牌钢琴”,这是斯坦威150年的生产历史上第一次以一位钢琴家的名字来命名钢琴品牌,即使钟情于斯坦威的鲁宾斯坦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殊荣。
     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。当笔者试图让郎朗的恩师艾森巴赫挑出一点郎朗的毛病,让他和两位伟大的钢琴大师霍洛维茨和鲁宾斯坦做一番比较,看看郎朗的差距在什么地方时,他的回答却几乎完全是赞扬,他对笔者说:“在钢琴家之间进行评价是困难的。但是事实上,他和这两位大师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。郎朗的演奏非常好,不同于任何人,和我们乐团的法国风味也配合得非常默契。当然了,我私底下对他也是比较严格。如果要做一些建议的话,我一定会向他直接提出。郎朗他本人也比较容易接受这样的建议,也容易了解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。建议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,它有一个语境,有一个背景,郎朗可以理解到这个层面。我和他合作一向是很有成果,也非常开心。”
     追溯郎朗和这位世界级指挥大师的相识还是在1999年的拉维尼亚音乐节上。他是音乐节的总监,而郎朗只是来试奏。原本郎朗弹给艾森巴赫听的时间只有20分钟,但后来他要求郎朗弹奏了各种不同的作品,从海顿、勃拉姆斯到肖邦、拉赫马尼诺夫和贝多芬。最终他弹了两个小时才结束。面对这个年轻人,艾森巴赫大为惊讶,他暗暗问自己:“一个17岁的中国少年,将海顿和勃拉姆斯弹奏得如此纯正?”
      还有一首不得不提的曲子是巴赫的《哥德堡变奏曲》,此曲他已两年多未弹,然而他却非常熟练地用1小时10分钟背谱完成了。问郎朗是这样,他心有余悸地回答说:“当时必须这样,不然当场就给淘汰了。因为从小接受这样的训练,所以很多技巧性的东西不容易忘。”
      这一次演出让郎朗一举成名,从此成为世界乐坛一颗炙手可热的新星。今年5月,他的自传《朗朗,千里之行——我的故事》已经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,英文版及其它16种语言的版本则将陆续推出,笔者因此以电话的方式采访了远在美国的郎朗,和仍然略带东北口音的郎朗聊起他的成长史,以及他生命中该感谢的人——他的父亲、恩师和音乐巨匠。
      “读者也许可以从我的经历中看到我对人生的追求。”他对笔者说,他想通过这本应出版社邀约(最初是美国兰登书屋旗下Spiegel & Grau出版社)而写的自传给更多有着钢琴梦的琴童们开一个窗口,让他们知道成功者曾经走过的路,从中可以得到借鉴。
      今年郎朗将在奥运会开幕式上演奏钢琴。
      艾森巴赫发现了我
      河西:在您心目中,艾森巴赫先生是位怎么样的人?我知道是他发现了您,是吗?
      郎朗:是的,艾森巴赫发现了我,给我第一个机会,所以能和他合作心情特别激动,特别高兴。和他开始,我与音乐大师有了面对面的交流,他是第一个,那种感情一定是最真诚的,没有其它任何的因素在里面。而且他本人特别喜欢中国文化,喜欢中国文化的话,我们就容易沟通。
      河西:在您17岁时,你们就合作过贝多芬第四钢琴协奏曲,后来也合作过贝多芬的第一、第五钢琴协奏曲等,也录过第四钢琴协奏曲,在上海大剧院的演出,你们选择的曲目是贝多芬《第四钢琴协奏曲》和马勒《马勒第一交响曲——巨人》两部经典作品,您是不是很早就开始弹奏贝多芬了?
      郎朗:这是艾森巴赫选择的曲目,贝多芬《第四钢琴协奏曲》是一部非常有画面感、色彩感和意象非常丰富的作品。他也觉得这是我所擅长的,所以他当时会选择这个曲目。是的,你说的没错,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弹奏贝多芬的《第四钢琴协奏曲》,但当时我可能对贝多芬的理解还是比较浅。
      河西:那时还不太能理解贝多芬?
      郎朗:贝多芬太大,不太适合小孩来弹的,他给人的感觉是比较古板,他太强,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是太喜欢弹他。后来巴伦勃伊姆(他是贝多芬专家)教我的时候,他觉得我长大了,可以学这个曲目,我才逐渐领会到贝多芬的美好,我不再害怕贝多芬,我可以去弹它。
      现在如果不擅长是不会去弹它的,我每年都在学习弹贝多芬,我有幸师从许多贝多芬专家来学习弹奏贝多芬的技巧,理解他的内涵。贝多芬不是个很感性的音乐家,他很理性,你不能想怎么弹就怎么弹,你都得依照一定的规矩。
      那些大师
      河西:您父亲是一位二胡演奏家,怎么会想到让您来学钢琴?
      郎朗:当时大家都对西方文化感兴趣。我还没有弹琴之前他们就买钢琴了,在我刚开始弹琴的时候,父亲几乎每天都用二胡为我伴奏。现在他还经常来监督我,现在他比较随和了,不像以前,比较严厉,要骂就骂,现在更像朋友。       河西:您的老师加里·格拉夫曼是个怎么样的人?
      郎朗:他对我影响非常大。他是我耐心、慈爱、学识渊博的向导。他从来不将自己的要求强加在我身上,不会对我说一定要这么来,一定要那么来,没有。像以前老师要你怎么弹你就得怎么弹,不听他的就像犯法,他不会。不要以为美国、欧洲就不会这样教育,事实上也都有这样死板的老师,主要还是看人。
     另外一点,格拉夫曼是个实战家。他本身就是著名的钢琴大师。一个会弹钢琴的老师和一个只会教学生的老师是两码事,他会教会你许多其他教师无法教给你的东西。
     河西:格拉夫曼和艾森巴赫和巴伦勃伊姆一样,都既是钢琴大师,又是指挥大师,他们除了在钢琴方面,从指挥角度是否也会给您一些指点?
     郎朗:我在巴伦勃伊姆那里学到非常多的东西,他这个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他喜欢艺术和哲学,也喜欢政治。属于非常开放性的人,然后艺术处理方面,作为一位指挥大师,他可能更多的从指挥的角度来看待问题。而且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,他的态度非常认真,在年轻人来说,他树立了一种楷模,他像一面镜子,他让你知道你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,让你学会在音乐面前保持谦卑,让你知道学无止境。
     河西:那么其他人呢?比如拉特尔爵士。
     郎朗:我跟他们联系都很密切。现在活跃在乐坛上的指挥大师,很多我们都私交甚笃。我和柏林爱乐乐团的首次同台演出由西蒙·拉特尔爵士指挥,当时有两万听众聚集柏林森林音乐会听我们的演出。还有费城交响乐团沃尔夫冈·萨瓦利什,在他退休前的最后一次亚洲巡演中,我有幸和他同台演出。
     河西:在您心目中,霍洛维兹和鲁宾斯坦的区别何在?
     郎朗:我对鲁宾斯坦特别崇拜,霍洛维兹是穿透性的,但鲁宾斯坦是渗透性的,他的温暖,他的音色能把你的心都弹出来。他不会用那种强势让你激动,而是用音色来温暖你的心灵。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难的,也是像鲁宾斯坦这样一位钢琴大师所表现出来真正的音乐才华。
     河西:喜欢格伦·古尔德版本的《哥德堡变奏曲》吗?
     郎朗:我特别喜欢。虽然他弹得很慢,但是他的韵律把握得特别好,弹巴赫的钢琴家多如牛毛,但是古尔德独树一帜。
     每一次演出也都是练习的机会  
     河西:和马友友、李云迪、郭文景等华裔和中国音乐家有没有过合作的计划?是否能在以后看到你们同台演出?
     郎朗:和陈其钢有一个为卡内基而作的序曲的合作,在世界范围内有一个巡演,大概2010年会来上海。和马友友有一次在卡内基开会的时候有过接触,大家聊过合作的计划,大概明年会启动。
     河西:据说您希望成为一位音乐教育家,是这样的吗?
     郎朗:对,我希望能成为音乐家、音乐教育家,一个音乐家不能教育学生,也是很遗憾的事。我昨天还在上大师课,这是给音乐学院的博士生上的。我现在时间还有限,以后呢,可以在大学里多上一些课。就国内的音乐教育而言,他们的基础教育很扎实,我觉得并不比西方的差。但是对音乐内涵的理解可能没有西方来得深入。而且中国的音乐教育常常为比赛所左右,我希望他们能真正地去喜欢音乐,而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名次。
     河西:现在每天弹琴多少时间?
     郎朗:3个小时。
     河西:您每年演出约140场左右,其中25场左右为慈善义演,这些演出是否会影响您的练琴?
     郎朗:这些对我都没有影响。每一次演出也都是练习的机会,它能让你高度集中,将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其中。每一次演出都是一次难得的经验,让你体会与不同的音乐家、指挥大师的合作是怎么样的状态,对于音乐会有怎样的新的领会。这都是一个音乐家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一个音乐家就像作家一样,长期呆在家里就一定能写出好的小说?如果那样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小说家的话,那每个人在家就可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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